姑苏蓝氏苏复的咸鱼生活43「修」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慕容复这样的勤奋上进的好白菜,就适合种在蓝家~
⚠️拆忘羡预警
⚠️慕容复穿越重生文
CP:姑苏蓝忘机 × 姑苏慕容复
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的冰山 × 前世费尽心机今世只想咸鱼的傲娇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魏婴本腻腻歪歪地与江澄走在前面,不时地回头瞟一眼,上一次回头,苏复和蓝湛还一前一后像是在闹矛盾,怎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抱上了!
厉害啊厉害!
啧啧两声,魏婴拖着江澄往回走。
“咳咳——”
苏复被这咳嗽声一惊,轻轻一挣腰上的手掌便似是配合地缩回去了。
魏婴见两人红着脸,一个指着旁边的簪花摊子看,另一个低头盯着地上的黄土,不禁笑出声:“哈哈哈哈~朱玉君…这是想戴哪一朵啊~”
苏复被问得愣了愣,费力地在他嗡嗡直响的脑袋里分了些心神给魏婴,半晌总算应过来,可魏婴没等得他反驳又对着蓝湛道:“含光君,我云梦的黄土可是极好?哈哈哈~啊!”
眼见着苏复和蓝湛被魏婴说得面红耳赤怕玩脱了,直接给了魏婴一个肘击,听人装模作样地呼痛,他就用了两分力,就这人皮糙肉厚,他这一下对那厮来说不过是轻轻碰了碰,嚎这么大声倒像是他真狠心欺负了他,扫开肩上的手,回一白眼,又向前方化作石雕的二人努了努下巴。
魏婴顺着看去,憋笑抖动着肩膀,好不容易才止住,忽地瞥到苏复和蓝湛身后的马车,正要装上先前他买的菜,便高声喊到:“江尚,江夏~今日是你们啊~”
江尚抱着一堆菜往马车上送,江夏接过直接往车里一扔,便听得魏婴的声音…
二人本打算假装没看到几人的,他们知晓得太多了……
可被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了,只好先放下手中的白菜,走过去对几人行礼。
“宗主,大师兄。”顿了顿,二脸严肃齐声道:“含光君,朱玉君。”
“你两小子怎么今日怪怪的…”魏婴本想着拉二人过来说上几句,像江尚江夏这些少年最是活泼好动,话多得亲娘都嫌弃,在宗门里更是没少上房揭瓦,今日倒是怪了。
“你俩昨晚去喝花酒啦?怎么没精打采的~”
江澄眯了眯眼,刚缠上去的魏婴胸口又受了一击,力道比方才的大了些,自知失言地闭嘴了。
江夏一噎,悄悄拽了拽江尚的衣袖,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:“弟子告退。”
两少年的小动作被几人尽收眼底。
魏婴心里唏嘘,如今的少年人越发难懂了……
江澄却在想,这两个小子怕不是昨晚真去喝花酒被魏无羡这么一诈心虚了吧,这些日子宗务太多没来得及,待今日回去好好整顿整顿。
或许是对着蓝湛察言观色多年有了经验,苏复总觉得那两个弟子该是看到了方才……为着他和师兄的清誉这才闭口不言一反常态露了端倪,便红着脸强压着羞意对二人点头一笑。
蓝湛却抿了抿嘴,他看见了!这两个江氏弟子老是偷看阿复!阿复还对他们笑了!
已经转身撤退的二人不知大人们的想法竟如此精彩,他们不过是觉得自己多余罢了。
二人走后气氛更是诡异几分,魏婴蕴酿出了主意:“啊~我想到了~”
苏复被魏婴这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,下意识反问:“什么?!”
“咱们去游湖吧~这边的湖与回莲花坞相通,咱们玩儿够了可以划船回去~船我都备好啦~”
说完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,转身时撞了下苏复,对其使了个眼色,便又黏在江澄身旁:“走啦走啦~船上没备吃食,咱们去买些~”
春水碧绿,在暖阳下潋滟着金光,天空是清澈的蓝,一块儿块儿云朵正慢慢游动其中,水天相接之处被晕染开,似是天上水倾下,在湖里翻滚一圈儿又流回天空。湖上缀了两个棕褐色小点,正随着被春风吹起的微波摇摇晃晃往前行去。
其中一个棕褐色小点晃荡得飞快,不一会儿便渡过湖泊,往芦苇堆里一扎没了踪影,只留下:“生安,蓝湛,我们先行一步啦~顺着水便能到莲花坞不会迷路的~回见~”
被抛下的棕褐色小点上,苏复端坐小舟的一边,而另一边的蓝湛与他对坐着,膝上放了一个深蓝色小包袱,包袱里全是在镇子里买下的吃食。
一想到方才,他不过是多看了几眼新奇,蓝着便默默在后面掏了银子一一收进包袱中,起初他还奇怪师兄何时变得嘴馋了,接二连三后才知,不过是因为他多看了几眼。
他苏复垂眼,眼睫颤了颤,眼中倒映的潋滟春水搅动得他双眸水润迷离,垂在身侧的手又不自觉地藏在袖中捻起了手指,不用抬头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对面丝毫不知收敛的目光,苏复被盯得如坐针毡。
小舟刚好只容得下两个人,什么叫刚好呢?刚好就是他与师兄的膝盖都挨在一起了!
想他也算在江南活了半辈子的人,就没见过这么小的船!也不知魏婴去哪儿找的!就不怕翻船嘛!只知给自己方便,见“利”忘义!重色轻友!
蓝湛紧紧盯着苏复不放,慢慢悠悠地划水……
被看得挨不住,但又不能弃船而逃,苏复只好逼着自己想些旁的事。
悄悄的转动眼珠,看向一点一点往后晕开的水波,这才发现他坐的小舟行得缓慢,像是只靠着湖水的浪劲儿往前……
再瞧瞧对面的人划水的船桨,温柔的入到水里,轻缓地往后随意一勾,挑起的一朵小水花还来不及离开水面就无力的沉下……
手劲臂力不是挺大的嘛,抱着他的时候匝得死紧,他用了全力也挣脱不得……还有,他这么重的人,不也是轻轻松松说举便举了,这时候怎么柔弱……
止住!他怎又想到这些荒唐事上去了!
连忙自省一番——功课?不曾懈怠。修炼?日日不落。家规?嗯…回去再补……
心中安慰了些,又想起自己近日种种情难自禁的失控与反常,难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?
他上一世也曾好奇,看过几本话本子,里面写得全是些痴男怨女、爱恨纠葛,那时他觉得尽是些无用的,连当做消遣也索然无味没甚意思,如今只模糊地记得起其中一本的开篇的一句诗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?直教人生死相许。
之所以记得这诗句,不过是他对这诗中所云不敢苟同罢了,那时的他,复国第一,性命第二,儿女私情从不能入他心中。
如今没了复国的枷锁,照理说来,应该是性命第一才对,可……
“阿复,吃?”
一双手托着打开的蓝色小包袱闯入眼中,不知何时小舟已进到芦苇荡中,刚长出的芦苇扫过船身,二人的衣袖也被轻轻拂过。
随意从蓝色小包袱中取了一个油纸袋,打开一看,是几块煎豆腐。
豆腐表皮被煎出金黄色,裹了酱油又添了红椒和葱花,还余有一丝热气。
豆腐块儿不大不小,正好一口一个,入得口中,一股香辣味瞬间扩散,再轻轻一咬,被煎得焦酥的豆腐皮“咔哧”一声破裂,里面更为浓郁的汤汁被挤压而出,配上葱花的清香,甚是美味。
只是美味却不禁吃,苏复才吃得开胃便没了,刚将油纸袋放下,蓝色小包袱又凑上来。
“阿复,吃。”
“师兄,你也吃。”
蓝湛没答,只盯着苏复不放。
苏复被这越发肆无忌惮的露骨目光直击,慌乱地一噎:“嗝!”双手捂住将嘴捂住,却还是阻挡不了响亮的打嗝声……
“嗝!唔——嗝!嗝!嗝!”
血气一瞬便冲到头顶,冷白的玉手掩着下半张脸,更显得脸颊绯红,眼眸水润。无辜的水眸正惊慌失措地向对面的人求救,却没得回应,只好松手埋头去搁在两人膝上的包袱里翻找,扒开两个油纸袋便露出一个竹筒。
苏复一喜,将竹筒木塞拔开,仰头灌水,匆忙之间自然不曾察觉对面的人手指早就蜷缩起来,膝上的好料子又被捏出了痕迹。
眼前人朗如星月,笑时便是暖阳化雪、细雨润物,而不笑时却是眉目凌厉、从头到脚都是万物皆为身外物的漠然。可不管是何姿态,苏复甚少有狼狈的时候,而被人撞见他狼狈的样子更是少之又少,十八年来也就这么两次,只这么一人。
头一次是在云深不知处,苏长老走的那个月圆之夜,再一次,便是此时了。
可谁让情人眼里出西施呢,苏复的狼狈在蓝湛眼里却变成了生动的惊艳。
一身冰肌玉骨被衣袍包着不住地耸动,脸上的艳色与手上的冷白冲突着,给人致命一击的是那蕰起雾气的桃花眼,那眼终究看向了他,那眼里终究有了他。
蓝湛止不住地全身发热,心中滚烫。
蓝湛爱苏复,就这么抱着世俗的欲望清白地深爱着苏复。
蓝湛爱苏复,不是不求回报,是不敢求回报。
他前些天便察觉到了,但他太怕镜花水月梦成空,小心求证了好几天,如今他终于确认了,这个人应该是他的了吧?
苏复喝地急,有些来不及流入口中便从唇齿溢出,晶莹的液体一路向下,滑过下巴,滑过滚动的喉结,流入衣衫领口,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水痕。
本就难耐的蓝湛也跟着滚动了喉结,好渴,他也想喝。
苏复手中的竹筒被蓝湛一把夺过,几口便将没剩多少的竹筒倒了个干净。
可喝的时候只知贪婪地往下咽,喝完了才后知后觉他喝的根本不是水,嘴里泛起甜味,却又不只是甜,还有一个味道,有些熟悉,是什……
喝了一半的水被夺走,苏复怎会想到师兄竟也会做这夺食的举动,瞪着眼傻傻地看着人把水饮尽,愣愣地咂摸了下嘴,然后双眼瞪得更大了些。
这…他喝的水怎么还有酒味儿……
这是……米酒!
“师兄,你…”还好吗……
话音未落,便见着蓝湛慢慢闭上眼,就要一头扎进水中,心中一紧,一把将人拉住一拽,小舟剧烈地晃动着,拍起的水花沾上两人的衣衫。
不再想蓝湛好不好,他只知道,他马上就要不好了!
本是跪坐的身子紧绷地挺直,被拉回的人高大的身躯由下往上完全贴合上来。
膝盖抵着膝盖,大腿挤着大腿,胸膛撞上胸膛,颈项顺势压上肩颈,两人脖子一阵摩擦交错,苏复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肌肤下有力的脉搏,不自觉地蹭了蹭。
做完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丢人举动,好在师兄还醉着。
偷偷地将抓在蓝湛胳膊上的手松开,从其腰侧插入摸上背脊,直到摸索到肩胛骨,不轻不重地抓在手中慢慢揉捏,而后又不满足地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。
他还是冲动了,他本以为自己能克制住的,可心上人这么不省人事地落入怀中诱惑着他。
是的,心上人。蓝湛本是他珍藏在心中的宝藏。
他或许早该明白的,但蓝湛在他心中的分量是日积月累出来的,厚重地、不易察觉地沉淀着,直到此时他才惊觉,或许自己很早便已栽到蓝湛手中了。
早到何时?
或许是年少陪伴时,两个敏感的人彼此有了好奇之心。
或许是追随对方的脚步时,相互的欣赏,了然于心的默契,恰好的契合,知音得觅的愉悦。
或许是在温旭火烧云深不知处的那个月圆之夜,蓝湛带着声色闯入,让他得以重返人间。
或许是在暮溪山玄武洞的潭水下被他推开后,蓝湛眼中快要溢出的不甘与惊惶震慑了他的心神。
他早就失去了依赖旁人的本能,唯有万事都靠自己,心里才算踏实。依着他的能力,很少有人会担忧他的安危,在旁人眼里他苏复是完美无缺的,可他清楚这完美是怎么一点一滴凝聚的,他终究是个人。
又或许是蓝湛义无反顾为他挡下温若寒那一掌时,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冲击着他的心,也是在那时苏复意识到他与蓝湛的交情早已超越生死。
旁人或许会为知己的舍命相救而痛、而怒,他虽有痛有怒但更多的却是释然与高兴。不论是死得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,只要死得其所便是好的。他尊重蓝湛的选择,也纵容着,生死不再是他们最看重的。
他越来越渴望与蓝湛靠近,心上的,身上的。
但他得克制住自己,即便彼此有情,可……他对蓝湛还未全然坦诚相待。
虽曾与蓝湛提起过他的过往,可到底是被粉饰地一带而过,可笑地谎称那只是一个梦,生怕自己身上的污秽毁了那人的纯粹,更怕那人的疏离。
他勉强地克制住自己,自从走出“此山中”窥得全貌。可他还是克制不住了,在蓝湛又一次靠近时。
师兄醉了,或许他能放纵一次,就这一次。
被心中的欲望蛊惑,一手撤回将人稍稍推离,从蓝湛胸口一点一点向上,滑过脖子时在上面流连许久,或许是酒的缘故,肌肤下血液流动得很快,覆在上方手随着血脉的鼓动轻颤。
这种血脉相连的亲近让苏复喟叹出声,冷白的手不舍地离开温热的颈项,再往上攀,指尖触到下巴,沿着下颚将蓝湛的侧脸捧在手心。
苏复凑近,细细地打量着心上人,没了贯有的冷清,剑眉星目柔和下来,沾着酒渍的唇闪着诱人的色泽,领口涌出的冷香似是毒药,诱着他更近些、再过分点……
评论(6)